2025年12月18日 星期四

聯合報社論/短徵的警訊:成長未入庫,財政先透支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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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/12/18 第6113期  |  訂閱/退訂  |  看歷史報份
聯合報黑白集 聯合報黑白集/賴清德的驚世金句
聯合報社論 聯合報社論/短徵的警訊:成長未入庫,財政先透支
經濟日報社論 經濟日報社論/兩岸產業關係質變 要強化風控
民意論壇 發明在野獨裁 賴政府才是真獨裁
總統造神?饒過憲法吧
賴清德距尹錫悅有幾步之遙?
程序正義不該是政治變色龍
副署權轉向 憲政嚴重錯位

聯合報黑白集
聯合報黑白集/賴清德的驚世金句
黑白集/聯合報

政府決定不公布不實施《財劃法》和年金改革案,賴清德發表談話,指責在野黨把國家推向「立法濫權,在野獨裁」的懸崖邊。賴總統執政不順,滿腔憤慨,可想而知。但這「在野獨裁」四字,卻徹底暴露他和團隊的政治無知,更對自己的濫權絲毫無感。

所謂「獨裁」(autocracy),是指一個統治者無視法律和制度,但憑個人意志遂行統治,把自己的權力無限擴張。Auto就是個人、獨自之意,因此總統可以獨裁,但在野黨是無法獨裁的,因為手上根本沒有行政權。何況,賴清德指涉的在野黨還是藍、白兩個政黨,他們每次協商都未必能達成共識,這怎麼獨裁法?

像賴清德這樣,僅擁有四成民意支持,卻想獨斷獨行,把立法權踩在腳下,連憲法都敢破壞,這才配稱「獨裁」。賴清德曾說大罷免就是要「打掉雜質」,顯示他毫無包容、不懂民主,甚至不知道元首的責任在為民服務,卻一味責怪在野黨杯葛。但是,在野黨如果不認真監督政府,就不是盡職的在野黨了,不是嗎?

「在野獨裁」一詞,突破了賴清德過去所有「金句」的極限,讓人民瞠目結舌,讓國際社會對台灣元首的政治素養感到驚嚇。賴總統口口聲聲「民主同盟」,一開口,卻讓盟友見笑了。聽說蔡英文正在籌組「智庫級讀書會」,請趕快邀賴清德去讀點書吧!

   
聯合報社論
聯合報社論/短徵的警訊:成長未入庫,財政先透支
社論/聯合報

財政部公布最新稅收統計,今年前十一個月全國稅收三兆五八一三億元,約為全年預算數的九成四,推估全年稅收可能短徵三百億至五百億元。稍早,主計總處才將今年經濟成長率上修到七.三七%,創下十五年來最佳表現。經濟成長率破紀錄,稅收卻短徵,這個奇特的矛盾現象令人困惑。

回顧過去十一年,除了二○二○年因疫情影響短徵二二二億元外,其餘年度皆為超徵,且金額相當可觀。今年若確定短徵,將是五年來首見,也意味持續十多年的稅收超徵好景將告一段落。目前雖只是微幅短徵,但如果最終顯示稅收無法合理對應經濟成長,那麼台灣產業結構失衡、乃至稅負不公的問題便值得警惕了。

財政部認為,車市跟房市交易趨緩,是影響稅收的主要因素;這個解釋,恐太過簡略。車市和房市占經濟比重不大,它們一變動便影響全年稅收,似嫌牽強。造成經濟成長率破紀錄、稅收卻短徵的矛盾,有兩個可能的解釋:其一、過去十多年的稅收超徵和今年的短徵,都是和財主機關的預算數相比;過去編得太保守,刻意壓低稅收,當然會使實徵數大於預算數。無論是估算失準或是要刻意營造超徵榮景,都造成十多年的結構性稅收超徵。過去稅收成長大幅超過經濟成長,本就不合理,代表政府超拿經濟成長果實,也造成必須「還稅於民」。在備受質疑後,財主機關因而「校正回歸」,將稅收預算編列得盡可能貼近現實。

其二、經濟成長的果實,並未反映在稅收上。台灣產業發展傾斜,經濟成長動能幾乎全由外銷與半導體供應鏈承擔,尤其AI產業一枝獨秀。但這些產業繳稅只占營業稅、營所稅的一部分,且出口及製造業利潤增加不必然立即轉化為政府稅收,原因包括企業採取利潤再投資、跨國帳務與移轉訂價等。且企業並非每筆利潤都在當期繳納營所稅,可能因暫繳、結算時點或海外子公司利潤留存而變動。

相較之下,與民間消費密切相關的產業,則復甦力道有限。在關稅壓力與房市政策調控下,車市與房市交易降溫,地方稅、交易稅與消費相關稅目承壓,反映內需端仍顯疲弱。當成長集中於資本密集、稅務結構複雜的產業,稅基便趨於單一而變得脆弱。

儘管超徵或短徵有時只是估計上的誤差,正如稅收超徵不等於財政餘裕,稅收短徵也不一定代表財政窘困,未必引爆財政危機。但是,放在當前的支出結構中檢視,其風險輪廓便逐漸浮現。

比起稅收超徵或短徵,更值得重視的有兩點,一是今年前十一月的稅收比起去年同期僅成長○.三%,反映未來稅收成長可能已達極限,出現財政收入停滯的警訊。其次是,政府沉溺在過去稅收高度成長的幻覺裡,拚命編列特別預算,明年度包括編列八年一.二五兆元「強化防衛韌性及不對稱戰力特別預算」,社會韌性特別預算五千七百億、救災及追加的預算,合計金額高達二.二兆元。賴政府上台短短一年多,特別預算規模即直逼蔡政府任內八年的二.五七兆元規模。尤其,近十年特別預算逐漸常態化,恐將弱化既有的預算審議與公債法所設下的財政紀律。

在中央與地方財政分配仍待調整、財劃法爭議未解之際,政府的財政空間本就承受多重壓力。若稅收成長無法穩定支撐支出擴張,卻又持續以推動鉅額特別預算,勢必壓縮民生、社福與減稅的空間。立法院有必要嚴審二○二六年的政府預算,更應嚴格把關高額軍購預算,別讓國家財政失速墜落。

   
經濟日報社論
經濟日報社論/兩岸產業關係質變 要強化風控
社論/經濟日報

12年前啟始的兩岸企業家峰會(也稱為紫金山峰會)今年正在南京舉行,在官方互動受限情況下,峰會成為維繫兩岸經貿溝通的重要平台。然而,若回到產業結構與全球環境的現實來看,將其理解為推動深度合作或整合的關鍵引擎,恐怕已不完全符合當前情勢。與其說這個平台象徵合作的延續,不如說它反映了兩岸產業關係本身正在發生的轉變。

企業家峰會成立之初,主要功能在於提供企業層級的溝通管道,協助降低資訊不對稱,讓市場參與者能更清楚理解政策方向與風險環境。它並非為了處理重大政治議題,而是希望在有限空間內維持基本的經貿互動秩序。這樣的定位,本質上更接近一種「降低摩擦成本」的制度安排,而非推動產業深度融合的機制。

十多年前,全球化仍以效率與成本為核心邏輯,供應鏈高度分工,兩岸產業也被普遍視為互補關係。台灣側重研發、設計與接單,大陸則在製造、規模與出口上具備優勢。當時的經濟合作不僅被視為理性選擇,也被賦予穩定關係的附加期待。然而,隨著國際環境改變,這套以效率為導向的合作模式,已逐漸失去原有基礎。

近年來,貿易戰、科技戰、出口管制與制裁工具頻繁出現,使供應鏈不再只是企業層面的營運議題,而成為國家安全與政策治理的一部分。在這樣的背景下,產業合作面臨的不確定性明顯升高,「深化融合」不再是一條可線性推進的路徑,而是一項需高度審慎評估的高風險選項。若仍以過去的合作想像作為決策依據,企業可能須承擔超出預期的成本與風險。

這種轉變,也反映在近年峰會的議程與語言上。早期著重分工互補與市場擴展,如今則更頻繁出現供應鏈安全、韌性與風險控管等議題。這顯示合作的目標,已從追求共同成長,轉為避免系統性風險與突發衝擊,維持基本穩定成為優先考量。

企業面臨的核心矛盾,在於經濟理性與國家安全邏輯之間的張力。對企業而言,市場規模、成本與效率仍是重要判準;但對政策制定者而言,安全、可控性與自主性的重要性明顯提升。在此排序之下,即使商業上合理的合作,只要涉及高度敏感或前瞻技術領域,也可能因政策調整而被中止,且往往缺乏明確過渡期。

這樣的環境,使企業對長期投資的可預期性產生疑慮。當規則可能隨時變動,企業自然傾向縮短投資周期、降低承諾強度,並為各種不確定情境預留彈性。這並非否定合作本身,而是反映合作行為已內含更高風險,需要更審慎的管理方式。

同時,兩岸產業關係的性質也正在轉變。過去相對清楚的垂直分工逐漸鬆動,隨著產業政策朝向內循環與自主創新,雙方在電動車、高端製造、生技與綠能等領域的競爭重疊度明顯提高。這意味著產業互動正從互補走向競逐,在部分成熟、低敏感度產業中仍可能維持有限合作,但在高附加價值與關鍵技術領域,競爭將成為常態化。

在地緣政治升溫與政策不確定性加劇的情況下,企業若缺乏制度化的風險緩衝,將難以進行長期布局。因此,未來兩岸產業互動的核心,勢必更偏向風險管理導向。企業決策不僅須考量獲利能力,也必須評估在極端情境下的承受度,包括市場配置、技術布局與營運結構的分散化。

在此脈絡下,兩岸企業家峰會的角色,也可被重新理解為風險訊號交換與政策溝通的平台。其價值不在於描繪宏大的合作藍圖,而在於協助企業更清楚辨識可行範圍與潛在限制,為決策提供現實參考。

整體而言,合作本身並未消失,但其前提與形式已明顯改變。唯有先調整對合作的期待,正視不確定性成為常態的現實,企業才能在新的競爭環境中,建立更具韌性的經營策略。

   
民意論壇
發明在野獨裁 賴政府才是真獨裁
孫家瑞/金融業(新北市)/聯合報
這幾天聽見一個名詞叫「在野獨裁」,去google一下遍尋不著。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我們英明的賴總統首創的名詞,推翻了源自英國的議會政治基本精神與概念。

一七四七年孟德斯鳩在《論法的精神》中首次提出「三權分立」理論,即行政、立法、司法三個政府權力分開,由君主掌管行政,但「不能」反抗議會討論後制定的法律,否則國家有權替換新君。

權力互相制衡的政權組織形式,是當今世上絕大多數國家所採行的政治制度,尤其是行政立法兩權。此制度設計就是透過互相制衡,以避免政府濫用行政權力造成集權政府。

國父孫中山更以「人民有權、政府有能」來確保政府由人民所控制,人民選舉代表為百姓發聲,制約萬能政府以為民謀福利。

目前國會的多數是在野黨,他們所代表的就是大部分的民意,如果表現不好自然有汰換機制。但閣揆不但沒有民意基礎,更無需經過立法院同意而任命,完全由總統任命指揮,等於是總統的幕僚長。換言之,如果說「在野獨裁」,等同是說「人民獨裁」,人民沒有行政權力更沒有槍桿子,只有走向革命才有可能。難道賴政府不但想顛覆數百年來的議會政治理論,更想讓人民回到十八世紀的法國巴士底監獄?

「在野獨裁」導因於行政院長卓榮泰對於經總統公布的法案「不公布、不副署、不執行」。中華民國閣揆史上唯一的「不副署」前例是已故行政院長郝柏村,因反對李登輝總統提出之蔣仲苓上將人事案,但這是行政權內部的制約,是閣揆制約總統權力的設計,中華民國憲法並不存在行政權對立法權的「不副署」,我國憲政史上沒有前例。

賴政府是「雙少數」執政,不但不傾聽民意,且一上台就用「大罷免」招數意圖消滅在野勢力,被「完封」大失敗後,又用「在野獨裁」來戴在野黨帽子,雙雙創下民主政治惡例,真是讓世界看見台灣!揚言「不同意就倒閣」,在野是國會多數,選輸翻桌的是民進黨;解散國會再重選,在野不論輸贏,執政黨還是民進黨、總統還是賴清德,有什麼不一樣?

經合法程序制定的法律即具效力,必須遵守,憲法法庭的大法官、NCC委員等人選,執政黨都想欽定過關,如此還需要國會存在嗎?目無法紀又無法無天,豈非正好投射在賴卓體制身上呢?

   
總統造神?饒過憲法吧
吳威志/國立大學憲法學教授、中華/聯合報
行政院長卓榮泰意以「不副署」讓立法院三讀通過的法律失效,等於權力凌駕立法院、也挑戰總統,民主國家所信奉的「國民主權」或「國會主權」理論,已崩毀成不可思議的「行政主權」或「總統主權」!

賴清德總統意指同意行政部門以「不副署手段」對抗,所屬立委也明示就是要讓在野黨倒閣,進行後續可能的解散國會。換言之,在總統定調不違憲之下,政院逕將未經憲法機關認定違憲的立法視為惡法,並以「權力制衡」理由不副署。

這令人想起袁世凱大總統,為了鞏固總統權力,並最終復辟帝制;竟為了掃除國會多數黨對立之障礙,造成國會領袖宋教仁遇刺身亡,直至解散國會另立新約,完成他的帝制大夢!

如今總統及其任命的閣揆為達全面執政,寧可讓閣揆不作為、不守法、不遵憲,也要製造行政與立法部門的嚴重衝突,運用憲政「負面思維」,去堅守該黨認定的憲法義務,不惜犧牲憲政秩序去抵制在野政黨的攻防。

可想而知,即使國會對閣揆投下不信任票倒閣、解散國會重選立委,因為我國憲法增修條文的缺陷,忽略英國解散國會權力者也應負擔重選危險,才不會動輒解散或製造極端對抗;因此即使立委重選,總統仍是聞風不動,即使執政黨敗選,還是可組少數內閣繼續霸權!

再說,憲法增修條文明白規定行政院須對立法院負責,因此理解憲法第卅七條「總統依法公布法律須經行政院院長之副署」時可知,不副署便是行政院長挑戰總統公布權,並非終止依法公布權;加上總統並無不公布法律權,所以不副署反而是違憲的事實行為。

顯然,這是政黨競爭下,將憲政做為政壇上的祭品,為了政治遊戲荒唐地胡搞憲法條文,令人擔憂。這是少數當權者霸凌多數民選民意的惡戰,憲法是人民權利義務的社會契約,即使少了中立解釋單位,也要回歸最高民意機關的決定,絕非由總統或行政院自行解讀。更何況,只有百分之四十選票的總統如何獨攬解釋權?

當閣揆用「不副署」讓法律失效,「少數服從多數」的民主原則將不復存在,也將使朝野惡鬥難解,執政將持續空轉。總統以錄影談話點出認定的惡法,已然是場造神運動,只有總統是對的,將台灣推向立法濫權、在野獨裁的假想裡;更讓人疑惑的是,以國安為由編列離譜而未交代清楚的一點二五兆元國防特別預算,是否故意製造在野黨處處杯葛的話題,真正的目的在算計政黨選票。

該看清的歷史是,憲法已實施近八十年,為何到了目前執政黨就變成憲政混亂局面?又好像《司法院大法官審理案件法》實施近廿九年完成了八一三號解釋,為何民進黨掌控立院多數通過新制《憲訴法》,就變成「憲法判決」問題一堆,連大法官也讓人民與立法院無法信任?究竟民主政治進步在哪?政治人物的良心又在哪?

請饒過「憲法」吧!它存在的目的不是要發揮製造紛爭的創意,而是做為自由、平等、法治、民主的維護者,憲法不能成為借刀殺人的工具或力量,讓它好好保障人權、保護既有優良制度、實踐國民主權、實踐世界和平吧!

   
賴清德距尹錫悅有幾步之遙?
朱立安/教(嘉義市)/聯合報
筆者去年初在報端為文,預測民進黨玩弄覆議、釋憲、罷免、倒閣,將成為台灣接下來四年政治主戲。因為觀察政治人物,不能聽他的美麗辭藻,而要看他做了什麼狗皮倒灶的醜事。賴清德在台南市長任內近一年不去市議會備詢,不甩民選議會制衡,這種人登上總統大位必定對國會依樣畫葫蘆。

果不其然,推動大罷免失敗還不滿四個月,剛回神的賴政權又宣布閣揆「不副署」、「不施行」國會通過的法案,還喊話在野黨「倒閣」,也就是要重新選舉。甚至,因人數不足而停擺的憲法法庭也突然動起來了。

民進黨擅長算計,新竹市長高虹安案件剛翻盤,可能投入明年選舉且勝算不小;而柯文哲的案子,民進黨已無十成把握,這個時間點,所有福國利民的事都拋諸腦後,遂先動員全民再攪出一池渾水,即使不能抵銷民眾黨氣勢,也可打亂「藍白合」布局。反正再怎麼失算,頂多回到朝小野大的國會,賴清德本身並無損失,更可藉機把民間對於關稅、軍購等重大議題的視野,扭向先前大罷免的仇中氛圍,替總統大選暖身,這根本是「無本抽成」的黑道思維。

回看大罷免的傷口,七月失敗一次後,賴清德仍決定在八月孤注一擲,其實綠營必估算到失敗的可能;反正吃定了民進黨席次不會減少,堅持幹到底,只要能製造壓制異議的聲浪,犧牲人民福祉和社會成本都在所不惜。但民進黨可能未料到,竟連一席藍委也沒能象徵性地罷免掉,隨之,鷹派的柯建銘等人被消音至今,曹興誠的「民兵民團」胎死腹中,「黑熊學院」成為恥笑標記,連帶可能葬送沈伯洋、苗博雅的首都市長美夢。那麼,綠營有志於政治的年輕人,難道會再次笨到被賴清德拉下水嗎?

只消看看美國,十一月地方選舉起了「藍色海嘯」,民主黨大勝,共和黨國會議員由MAGA女鐵衛軍葛林開出第一槍,公開與川普撕破臉。川普想破例重劃選區,以確保共和黨國會多數的陽謀,竟然在自己共和黨多數的印第安那州被否決。愈來愈多共和黨政治人物與川普劃清界線,還上遍電視和播客節目,義正詞嚴在各議題上與在野黨走到一路。

並非這些人突然良心發現,而是美國和台灣一樣,明年有選舉。當他們發現川普只顧自己攬權撈錢,又看到民調、社會主流意見如此,畢竟得替自己政治生涯打算;難道台灣那些已被棋子化、橡皮圖章化的綠營立委,經歷「大罷免大失敗」後,就那麼有把握一輩子蒙賴政權寵顧,取得公家標案、國營事業肥缺嗎? 

賴政權再拿憲政當幌子,實在可笑!他上任以來,閣揆提出多次覆議,全部失敗收場,也未承擔任何政治責任。

立憲與獨裁之最大不同在於制衡,賴清德兩次三番把議會、國會監督踩在腳底,其心態與同樣想規避國會監督而貿然宣布戒嚴,乃至鋃鐺下獄、毀掉一輩子名節的南韓前總統尹錫悅有何差異?他距離尹錫悅的下場有幾步之遙?尚難以得知,但現在幫著賴政權拒絕施行國會通過之法案的其他官員,當人民提起訴願或訴訟時,豈能全身而退呢?

   
程序正義不該是政治變色龍
李伯世/大學法律系助理教授(台南/聯合報
行政院長卓榮泰針對立法院通過的財政收支劃分法表達「不予副署」,引發了關於憲法第卅七條「行政院長副署」制度的憲政爭議。在一般民眾眼裡,這或許只是藍綠白之間的政治攻防,但若以憲法學的眼光審視,這其實是一場關於「權力制衡」與「程序正義」的深層憲政危機。

要看懂這場爭議,我們得先翻開憲法史。在中華民國憲法的原始設計中,行政院長雖由總統提名,但須經立法院同意後任命;換言之,行政院長的政治正當性,與國會存在「人事連結」,也因此形成對民意機關的負責關係與制衡結構。

然而,歷經多次修憲,我國目前的體制已轉向類似法國第五共和的「雙首長制」。最關鍵的改變在於,總統任命行政院長,不再需要經過立法院同意。這個制度設計的本意雖是為了保障政局穩定,卻使得行政院長的權力來源與國會的「人事連結」明顯弱化,導致當國會通過了不符合執政黨意志的法律時,行政院長因為缺乏對國會的「人事負責」壓力,竟試圖透過「拒絕副署」等技術性手段來杯葛立法,形同變相架空了立法院。

這裡必須談到一個法律人視為生命的概念—程序正義。回想當年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爭議,當時許多人民以及今日的執政黨之所以憤慨,核心原因之一並非全然反對協議內容,而是無法接受當時的立院召委張慶忠在未經實質審查下,僅花卅秒便強行宣布通過。

那次的爭議給台灣社會上了一堂寶貴的憲法課:沒有程序正義,就沒有實質正義。彼時,我們支持必須嚴守立法程序,反對草率過關;同理,當法案已經過立法院合法的提案、討論、三讀程序通過後,行政權若僅因「不喜歡」該法案的內容就拒絕執行,這同樣是對程序正義的踐踏。

法律的權威並不在於它是否讓執政者滿意,而在於透過合法的民主程序產生;行政院作為最高行政機關,其職責是依法行政。如果行政首長可以根據自己的好惡來篩選法律,那麼當年反對「卅秒審查」所堅持的法治價值,豈不成了隨政治風向擺動的變色龍?

令人擔憂的是,當前執政黨面對國會多數通過的法案,不思如何在執行層面溝通協調,反而輕易喊出「在野獨裁」的口號,這是一種危險的政治修辭。在民主國家,國會多數決是常態,若少數黨無法接受多數決的結果,還指控對方是「獨裁」,這恰恰是否定了民主遊戲規則。

真正的獨裁往往不是來自於多數決的立法機關,而是來自於不受節制、無視法定程序的行政權。政治鬥爭不應凌駕於法律程序之上,如果因為不喜歡一部法律,就利用制度漏洞讓它癱瘓,那麼今天被犧牲的是國會通過的法律,明天被犧牲的可能就是你我賴以生存的法治保障。回歸憲政常軌、尊重程序正義,才是解決僵局的唯一正途!

   
副署權轉向 憲政嚴重錯位
蕭國振/大學兼任教師(新北市)/聯合報
行政院長選擇「不副署」財政收支劃分法,已經過立法院三讀通過的法律卻無法公布生效。這個決定引發高度爭議,有人認為這是「守住憲政分際」,也有人覺得「哪裡不大對勁」。但在判斷對錯之前,更值得問的一個問題是:副署權,原本是設計來做這件事的嗎?

副署權的原始功能不是為了擋國會。在我國憲法的設計裡,副署權的出發點其實很單純;當年採取的是帶有內閣制色彩的架構,行政院長不是總統的下屬,而是必須對立法院負政治責任的最高行政首長。因此,總統公布法律行政院長必須副署,意思是行政院長為這個決定負責。這項制度真正要制衡的對象是總統的權力,而不是國會。

換句話說,副署權的原始功能,是防止權力過度集中於總統,而不是拿來擋住立法院已經完成的立法程序。制度變了,規範副署權的憲法條文卻留在原地。隨著憲法增修,行政院長改由總統直接任命、不須經立法院同意,政治角色也隨之轉變;行政院長成為總統執政團隊的一部分,而不再是獨立向立法院負責的最高行政首長,副署的規定卻沒有跟著調整。

於是,一個原本設計來制衡總統的制度,被放進了一個行政與總統高度結合的新體制裡;當行政院長選擇「不副署」時,實際效果已不再是限制總統,而是直接讓立法院通過的法律停在門口。也難怪這次事件讓不少人產生疑問:副署權的制衡方向,是不是悄悄「調了頭」?

照理說,行政與立法二權之間若對法律是否合憲有重大歧見,應該交由憲法法庭處理以釐清爭議。但現實是,憲法法庭目前因人事與制度因素而難以正常運作。在沒有裁判者的情況下,行政院如果認為法律存在重大憲政疑慮,卻又沒有正常管道可以擋住法律生效,就只能在「政治層面」自己「想辦法」。

「不副署」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出現的選項,但這也讓原本就存在的制度錯位更加明顯:當一個原本用來制衡總統的工具,卻拿來制衡國會,制度本身是不是出了狀況?真正該擔心的不是這一次,而是下一次。比起這部法律最後會不會生效,更值得關注的是這種做法若成為「憲政慣例」,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?

一旦行政機關面對難以接受的法律,都可以選擇不完成公布程序,那麼法律是否上路,就不再完全取決於民意代表的表決結果,而必須看行政權是否同意;這不只讓立法院的角色被剝去,也讓責任政治變得模糊。理論上,國會可以用不信任案(倒閣)制衡行政院長,但只要「政治現實」讓這條路不容易走,行政權就可長時間擋下法律,卻不必立即付出代價。

更長遠來看,一旦證明這樣的操作「行得通」,政黨輪替後對方也很可能照樣使用,憲政運作就會一步步走向彼此否定的循環。從憲法條文來看,「不副署」並非明文禁止的行為,其合憲與否,或許存在解釋空間;但真正讓人不安的並不是法律技術上的爭論,而是制度運作呈現的方向。

當一個原本用來限制總統權力的制度,開始反過來限制國會與民意時,代表整個憲政架構嚴重錯位。與其爭論這一次該不該「不副署」,不如誠實面對一個更根本的問題—在高度對立的政治現實下,這套制度是否還能讓權力彼此制衡?如果不能,那麼今天的爭議恐怕只是一個開始。

   
不只運動,sport這些用法更道地:炫富、輸得起、你人真好…
James和美國老闆一起工作好幾年,工作默契很好。有一天老闆稱讚他: �胑ou are a good sport.�� 他以為老闆說他很會運動,忙著解釋自己不太擅長運動。其實,這句話和和運動無關。

乘著海風一覽伊勢志摩美好 體驗海女文化、漫遊珍珠故鄉
鐵電車專為旅人設計的景觀特急列車「島風號」,像風一樣掠過田野與海岸線,駛向伊勢志摩所在的三重縣,這裡有瀰漫著神聖氣息的伊勢神宮、傳承二千年的海女文化,以及珍珠養殖的故鄉志摩半島,是一處海與信仰交織的地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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