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度接替英國首相大位,甫上任即引發金融恐慌與債券危機,才四十五天就黯然辭職下台的英國下議院議員特拉斯,在出訪日本的前一星期接受專訪表示,各國政府應支持台灣,聯手反對中國對台的軍事威嚇。十七日她在東京再次表述:保衛台灣不僅只保護台灣民眾,也能捍衛各國在亞洲的利益,以確保貿易和運輸航道的暢通。特拉斯上周在日本出席「跨國議會對中國事務聯盟」(IPAC)舉辦的國際論壇,她在演說中強調:自由世界必須確保台灣有自我防衛能力,更期待在東亞區域組建泛太平洋的防衛聯盟。
相較於前任首相強生的構想之一,讓英國加入「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」(CPTPP);特拉斯議員的東京行,則加碼主張北大西洋公約組織(NATO),必須勇於與太平洋盟邦進行更緊密的合作。
特拉斯更提議要以政經實力做為對抗基礎的觀點,她認為自由世界必須認清:中國高度仰賴對西方國家的出口,所以趁著現下的東西依存關係,可以積極採取具有針對性的行動。
誠然,G7生產毛額(GDP)加總,在全球占比超過四十%;若再加上其他歐盟國家則超過五十%。自由世界若能以這樣的經濟實力確保其抗中脅迫的集體優勢,即能「以經圍政、以戰逼和」,貫徹北約長期主張的「集體防衛權」。
二○二二年六月,北約首度邀約了日本、韓國、澳洲、紐西蘭,出席在西班牙馬德里舉辦的會議;倡議新型「戰略概念」(Strategic Concept),直指中國對歐洲和大西洋安全事務,構成「系統挑戰」(systemic challenges)。雖然在該次會議的共同結論上,部分北約成員國拒絕將俄國與中國視作體制性的聯手威脅。
畢竟,西歐和中歐的主要盟國依舊重視其與中國的生產互補,進而主張在雙邊有共同利益的面向,持續對話與追求再平衡,以緩解衝突和因應未來的各類事態。北約更在報告上表明其立場,針對俄國為首的威脅,從其西邊與東邊包夾,並不違反北約的成立宗旨與追求共同安全的目標。
有趣的觀察是,除了增進台灣防衛能力,特拉斯更進一步呼籲要提升台灣國際地位,如實反映台灣在全球的戰略價值。她說,台灣持續為國際組織排除在外,不僅對台灣有傷害;於其他國家還包括被剝奪向台灣學習的機會。
只是從二○○九年發生的金融大海嘯,一路到英國脫歐的連年動盪,將生產崩壞、貿易萎縮、就業困難與通膨加劇之後的民生凋敝,悉數歸咎於中國崛起和晚近爆發的俄烏戰爭,都只在倒果為因。日本失落的三十年,已是如此光景;往下主要西方國家的一一衰退,亦然如此。
究其實,過往西方封建階層的殘餘勢力,本來就是透過一系列的制度性安排與立法,來保護其特許權力;更在選擇性報導之下,誇大恐慌與做成詭辯包裝。種種機關算盡的仇恨動員,即使在柏林圍牆倒塌三十年後,對立分化的操作、經貿脫鉤的耍弄,甚至引發兵戎政變,依舊是層出不窮。
慶幸的是,現下西方內部關於環境永續、由企業承擔ESG責任等的發展,無疑確認金融發展與全球經貿的可能偏差。因此,思辨東、西方文明的根本差異,勇於做交叉比對和參照學習,才能在反省思辨之後,帶出全新的氣象萬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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